影片以1997年国有体制变革为背景,将镜头聚焦于阴雨连绵的,有着多家国企冶炼厂的一座南方小城。
紧接着,工厂评优,万事积极的余国伟理所当然地被评为了劳动模范,当他上台领奖发言时,台下一篇鼓掌与叫好。正当他讲到激动时,头顶的机器由于出现故障开始大片大片地往下飘鹅毛,鹅毛片片像极了雪花。此时的余国伟殊不知,这场从电影开头就被预报将要来临的大雪已经来到了他的生命中——属于他命运的暴雪已至。其实在鹅毛雪飘下的过程中,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就像是坏事来临时候的某种冥冥的预感一样(这归功于演员的细致理解),不过很快就将其忽略一笑而过。
之后在追击凶手的过程中,余国伟追凶手至一条马路上,凶手却奇怪地消失了,余虽追击凶手未果,却拿到了凶手的一只鞋,然而他的徒弟小刘却因在追捕中不慎从高空坠落而丧命。这对余国伟来说是一项非常重大的打击。
一次偶然,余国伟突然发现燕子的一张照片与过去的那些受害人有些相似,突发奇想,向燕子要下了那张照片,并为燕子在张队说的那个嫌疑人物色目标的小街口租了一家理发店。实则希望拿燕子做诱饵引出凶手。
之后在工厂的下岗浪潮中,像很多普通职工一样,余国伟失业了,他看着曾经挥洒热血、为之奉献的第四冶炼厂向他无情地关上了大门。
回到影片开头,十年后,已经头发灰白的余国伟从监狱出来,他在办理新身份证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姓名。
“姓什么?“
“多余的余”这里暗示了主人公已经明白自己是被时代抛弃了的“多余的人”。
在电影的前半段有一处细节,就是燕子翻余国伟的包,在包紧贴后背的最里层翻出了劳动模范的奖状,可见余国伟对这份荣誉是十分珍视的,是渴望努力奋进为工厂的发展做出贡献的。然而,他只是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一个小人物,他所心心念念的荣誉与成就可能在时代的大浪中根本不值一提,他最终是被人们从记忆里遗忘,被时代抛弃了。
冶炼厂爆破的这一天,余国伟和几百个曾在这个工厂工作的员工一起亲眼见证了这座工厂的倒塌。再最后来了一次燕子跃下的天桥后,余国伟决定离开这座小城。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余国伟慌张地寻找自己的新身份证,就像是在寻找一个新的自己,渴望以一个崭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 从开头一直下到主人公入狱的大雨。
– 两次下雪,分别意味着主人公命运悲剧的开始和结束。
– 中间两次在灯光球场遇到的女人,分别代表了主人公命运的两次转折。尤其是第二次,余国伟拿着宋军的照片给灯光球场的女人看,这个女人爆发的长达8秒的笑声,更加说明了余国伟命运的可笑。她可能是笑余国伟的执着,可能是笑他作为一名已经失业的编外人员还做着进公安局的春秋大梦,又或者是在笑余国伟已经完全走错了案件的方向,毕竟他认为的嫌疑人宋军是一个面对别人的诬陷却连辩解都不敢的懦弱的人,又怎敢去杀人?
纵观余国伟这个人物,你不能说他不是干警察的料,毕竟他是能接连抓住盗贼,又能想出诱惑凶手办法的聪明人,可是就在他“追梦”的路上却白白丧失了三条人命。他很受女人喜欢,是一个只要他一垂头丧气,女人就会愿意帮助他的有魅力的人,可是对于爱情,余国伟并不在意,他认为他有更主要的事情要做,然而到最终,梦想与爱情他全部都失去了。也许他应该像影片中的一位警察所说,认清自己的位置,老老实实做一名保安,可是谁又能保证,在之后的下岗浪潮中他不会被驱逐呢?